每輪牛市底部和頂部交易特征
綜合五輪牛市,每輪行情的起點處,A股情緒往往都處在極度低迷狀態,估值和換手率位于歷史相對低位;當A股從低迷到火熱、逐步走向頂部時,估值和換手率都來到了階段高點,頂部的估值和換手率接近底部的2~3倍(見表1所示)。
注:換手率為底部和頂部前20天日均換手率,PE為底部和頂部當日數據,分位數為1995年以來分位數,數值越大表明所處歷史水平越低;1995年前市場數據波動較大,不具備太多參考意義。
以第一輪牛市的第二波上漲(1992.11~1993.2)為例:1)市盈率方面,1992年5月1日至5月20日,上證綜指平均市盈率達到257x,5月25日達到峰值502.7x,隨后市場逐級回落,至11月17日,上證綜指市盈率僅為54.77x,即當時最低點,近乎于頂點的十分之一。第二波上漲開啟后,1993年2月上證綜指估值回升至200倍以上(見圖1所示)。2)換手率方面,上證綜指在11月第一周的日均換手率降至11.1%,為峰值時的五分之一。新股上市以及第二波市場上漲促使市場換手率重新回到50%以上(見圖2所示)。
啟動和見頂的催化事件
五輪大牛市啟動前,市場大都處于極端低迷狀態,事件的催化成為市場向上的拐點;五輪牛市見頂時,市場的估值和交易熱度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此時任何負面事件的風吹草動,都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融資政策、資本市場政策、宏觀調控政策的調整曾先后成為過去五輪牛市啟動和見頂的標志。
1)融資政策:過量融資抽血效應明顯,暫停IPO監管利好市場回暖。
IPO是過去影響市場資金供需的重要變量,監管層不斷在投資和融資兩端做平衡。過量融資是牛市頂部下行壓力的重要來源,例如1993年滬深兩市快速擴容,稀釋了市場個股交易量;2007年牛市以“兩桶油”為代表的“巨無霸”紛紛上市,致使藍籌泡沫破裂;2015年中國核電、國泰君安巨量IPO,凍結4萬億資金(參見表1)。
當市場快速下跌時,監管層可能將暫停IPO作為維穩工具之一,例如2008~2009年牛市,暫停IPO成為市場快速反彈的催化劑之一;另外,2014年牛市,再融資、重組、減持政策放松促成一二級市場“套利”,成為中小創并購行情的助推器。
2)資本市場政策:資本市場政策調整和改革成為市場調控工具。
資本市場政策調整一方面源于資本市場不斷發展的內在需求,另一方面也是市場調控的工具之一。資本市場深化改革成為牛市開啟的重要信號。例如1999年,推動證券市場發展的六點意見,促進第二輪牛市開啟;2005年4月證監會發布《關于上市公司股權分置改革試點有關問題的通知》,股改試點啟動,是資本市場第三輪牛市的開端。
資本市場監管的加強以及交易費用上調,則會降低市場熱度,致使牛市見頂,例如2015年證監會要求證券公司對外部接入進行自查,清理場外配資;2007年,證券交易印花稅從1%調整為3%,是牛市結束的重要原因之一。
3)宏觀調控政策:宏觀調控影響中國經濟發展節奏,改變投資者景氣預期。
宏觀調控政策出臺,在影響中國整體經濟發展的同時,也改變了資本市場投資者對經濟與各行業景氣預期,從而對股市行情產生重大作用。宏觀調控的加強,往往使投資者意識到現階段的經濟發展過熱,致使股市下行,例如1993年黨和國務院先后出臺三十八項宏觀調控文件,促使第一輪牛市見頂;2010年新國四條頒布嚴厲調控房地產,加上連續兩次上調存款準備金率,限制流動性,第四輪牛市結束。
反之,宏觀調控放松,貨幣政策寬松,有助于資本市場上升,例如,1999年央行下調存款基準利率153bp,催化第二輪牛市開啟;2008年,推出了“4萬億”政策,疊加大幅降準降息,市場流動性全面改善,牛市啟動。
另一方面,產業扶持政策,則加強了對行業向上發展的預期,促進牛市的形成。例如2009年實施家電和汽車下鄉、十大產業振興規劃,是第四輪牛市啟動的重要因素;2013年1月《國家重大科技基礎設施建設中長期規劃》,《關于深化科技體制改革加快國家創新體系建設的意見》發布,促使創業板獨立走牛。
更多股票資訊,關注財經3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