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易戰是全球結構
重大變化的表現形式
王鵬輝:最后,我想問的是中美貿易戰的問題,簡單聊一下,每個人花一兩分鐘講一下,林總你先來。
林鵬:真正的貿易戰到底會不會發生,會發生到什么樣程度,我確實沒有辦法預估,也不敢在這方面作預測。
美國的貿易戰并不是僅僅針對中國的,對歐盟、德國的影響也非常大,從這個角度來說,它會遭到全球強烈反對。從特朗普的風格來說,他是一個商人,習慣的做事風格是先漫天要價,再逐漸談判。
從微觀角度來說,我所了解的是,大多數比較優秀的企業在2年前特朗普當選之后,就開始在做準備,包括在美國建廠、建生產基地,想辦法減少貿易戰的影響,或者規避貿易戰。
從投資上來說,可以通過分散風險,不集中對某個相關因素關注過高,盡可能降低這種情況對于投資產生的沖擊。
王鵬輝:中美貿易戰的問題,董總簡單聊一下。
董承非: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如果發生最極端的情況,短期對市場的沖擊肯定非常大,這個毋庸置疑。我自己覺得,也許沒有想象的那么嚴重,真是到了很極端的情況,沖擊完過后可能也未必需要這么擔心,國內的政策工具還是很多的。
王鵬輝:主流投資者沒有太考慮(中美貿易戰)這種狀態,所以討論一下也是很有價值的,史總來談一下。
史博:我覺得大家沒有考慮也是有一定的原因,這個原因是什么?西方社會有一個共識,貿易自由是社會進步的一個基礎,這個共識是這幾百年來形成的,特朗普并沒有說要挑戰這個共識,他的意思是說,我們是一個雙贏的結局,但是過去總共是100塊錢,咱倆雙贏,你拿90塊錢,我只拿10塊錢,我贏的太少了,應該咱倆一人各50%,或者是我贏90%,你贏10%,他是想要更多的利益。
從應對的角度來講,中國相對更從容,能夠更從容在于什么?在于我們存在著一個比較大的社會結構層次豐富的市場。中國內需比較豐富,如果能夠做得更好一點,就是把貧富差距進一步縮小,再結合著稅收、制度改革,內需潛力非常大,他人雖然讓我們損失了,但是他人的損失更大一些。這樣的話,負面的影響就會減少,但是花費的時間可能會比較長。所以,外部的不確定因素也使得對市場要更有耐心。
王鵬輝:嚴格說就是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以不變應萬變。
朱平:我們現在進口比較多的是石油和集成電路,假如把新能源汽車、半導體、集成電路都做成的話,這塊可能有2萬多億人民幣空間,那就好多貿易順差,但如果人民幣升值,就會有很多產業做不了,這是第一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之前中國產業結構比較低端,所以我們做,美國也沒有什么問題,他們可以往更高端的方向去做。但到現在這個位置,他們覺得如果我們把飛機做了,他們就沒有后退的地方了,特朗普就覺得吃虧,對“要技術不給市場”的做法有意見。中國如果繼續往前發展的話,全球的分工格局肯定會發生重大變化。
第三個問題,這其實是我們還沒有想過的事情,就是中國和美國要共同做很多的事情,我們看到的貿易戰應該是全球結構重大改變的一個表現形式,如果解決得不好,大家可能都不會好過,如果解決得好,那可能就是我們現在預期的那種樂觀結局。獲取更多財經資訊,請隨時關注財經365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