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存土壤虛空:無政府主義的狂歡
比特幣出現的時代背景是在2008年金融危機過后,全球人民都將金融危機的罪責歸咎于各國政府和金融機構對于貨幣的操控、高企不下的通貨膨脹。比特幣以其不受任何人操縱、數量既定(2100萬枚)的特點,迎著天時、人和而生,但卻至今沒有地利(國家的普遍接受)。
傳統貨幣理論當中:貨幣作為國家主權的象征。一種完全脫離主權意義的貨幣是否有存在的意義?沒有第三方背書,全部靠交易雙方認可、交易人群越多,信譽越高的一種貨幣是否有存在的價值?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從人性的角度來講:無論科技再發達,國家信用永恒高于個人信用。這是國家與宗教存在的意義,而貨幣也是國家符號的指征之一。比特幣這種無政府主義的狂歡只是投機主義暫存的快樂,是否可以永恒?至少目前不可以。
同時,克魯格曼說過:比特幣永恒不適合作為貨幣,它天然的通縮性質,使其類似于黃金,卻又沒有實物,很難適應日益變革的新經濟。即使像黃金這樣的貴金屬,已不再適合于當今世界的貨幣體系,更何況是無理論體系、無政府基礎、不成熟的新型貨幣技術。
(二)惡之花的肥料:洗錢與套利
2013年10月16日美國著名的毒品、武器犯罪網站“絲綢之路”被美國監管部門查處,其中涉及大量的用比特幣交易的記錄;2017年4月,比特幣勒索病毒席卷全球;另外,世界上數以億美元計的洗錢、外匯出逃,利用都是比特幣特點:不可追蹤、匿名性。
比特幣這樣所謂的貨幣只是能是人性惡之花的肥料。這種肥料讓人欣喜,但一旦跨過歷史的視域去看這樣一款貨幣就會明白:這是正義與邪惡的教量。
從密碼學的角度來講,比特幣更類似于解密之后的一個報酬,但是密碼終歸是會被破解的,若是未來出現了新的更好的算法,是否就可以替代比特幣,比如現在的以太坊等等?
(三)脫疆野馬:交易平臺不靠譜、監管真空
2014年2月28日,曾是全球最大的比特幣交易所 Mt.Gox聲稱總共“丟失”了85萬比特幣,其中包括用戶交易賬號中約75萬個比特幣以及網站所有者自身賬號中的約10萬個比特幣。2013年在香港注冊的比特幣交易平臺 GBL 突然跑路,造成其注冊用戶數百萬美元的比特幣丟失。據統計從2010年至今,比特幣交易平臺在開張數年內倒閉的達50%。
比特幣交易平臺的搭建主體無資格限制,交易系統的不安全,交易平臺注冊地無國籍限制,導致比特幣這一所謂的“無政府主義”貨幣少數的流通場所變得脆弱不堪一擊,風險巨大。
同時,鑒于上述原因,如何對其進行稅收征繳?如何進行流通管理?已成為擺在各平臺與監管部門的重要難題。
提到監管也不得不說,無論是美國、日本、英國、德國等已經將其視為資產或虛擬貨幣的國家,還是俄羅斯等提示風險的國家。對這一已經發展7年的事物,仍然無法準確判斷,其到底應隸屬于“證券”還是“金融資產”抑或“貨幣”,在當前世界各國金融監管格局,均為“分業”或“混業”監管兩種類別的監管框架下,似乎無法有效地對其進行監督和管理。(原標題:比特幣洗錢套利澆灌惡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