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聯盛集團的項目解決進程則更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據山西信托官網2月2日發布的相關信托計劃臨時信息披露公告顯示,公司于1月初就聯盛管理人要求簽訂留債協議等事宜向投資人進行披露,并通過電話及郵件方式召開受益人大會,征求受益人意見。但截至表決結束日,收到的有效電話和郵件表決僅占信托計劃全部信托單位份額的43.16%,收到的69票表決意見也全部為“不同意”,這兩項均未滿足《信托公司集合資金信托計劃管理辦法》中關于召開受益人大會的規定。
風險事件對山西信托的負面影響并不僅在信譽層面,公司近年在很多方面都已掉隊。例如注冊資本金的擴充,僅2016年以來,行業內就有約一半的公司實現增資,頻率高到讓人眼花繚亂,“百億級俱樂部”已有5位成員,山西信托13.57億元的注冊資本金尚為當前行業平均水平的約1/3,在行業68家公司中排在第54位。
資本實力又牽制了公司的業務開展,信托資產規模排在行業末游,業績更是連續多年“開倒車”。2013-2015年,山西信托營業收入一路下滑,規模從6.1億元降至3.1億元,幾乎“腰斬”。凈利潤縮水甚至超過一半,從2013年的約2.1億元降至2015年的9354.47萬元。雖然2016年山西信托業績有所起色,但也只是回到2012年的水平上下。2017年公司業績再次下跌,營業收入3.1億元,凈利潤7346.76萬元,為近八年低點。今年初,62家信托公司在中國貨幣網披露了未經審計的2017年財務數據,其中,山西信托位列倒數第二。
區域性難題待解
也因如此,此次增資擴股對于山西信托至關重要。業內人士指出,按照前述猜想,如果工行入局,山西信托將變身為銀行系信托公司。
此前已有4家銀行系信托公司嘗到甜頭,分別為興業銀行控股的興業信托、建設銀行控股的建信信托、交通銀行控股的交銀國際和浦發銀行控股的上海信托。據統計,近年這4家信托公司管理的資產規模都在行業里領跑。
“引入銀行股東對于推動山西信托發展具有非常積極的意義,銀行系信托公司最突出的優勢是通道業務,雖然現在嚴監管下這個優勢發揮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制約,但是在項目資源、客戶資源、資金資源、其他牌照公司業務協同、品牌影響力等方面仍會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挖掘和釋放。”信托業資深研究員袁吉偉告訴北京商報記者。
他提到的“可能制約優勢”的政策,主要是指銀信通道業務的收緊。不少業內人士都認為,銀行系信托公司大量承接了來自股東的被動管理性業務,但是在“去通道”的大背景下,這一模式發展恐怕難以為繼。
不過也如袁吉偉所分析的,“宇宙行”的各項資源都會惠及山西信托,金樂函數分析師廖鶴凱還進一步表示,工行能幫助山西信托跳出區域性限制。不得不提的是,山西這個曾“因煤而興”的省份,近年也“因煤而困”。山西信托在2016年年報中也坦言,山西省面臨破解資源型經濟困局的重大課題,存在突出短板,同時發展不足、經營粗放、規模不大、結構不優、質量不高、效益不好、創新不夠的問題也仍突出。地區經濟結構性矛盾突出,一煤獨大局面尚未有實質性改變,區域經濟環境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公司的經營。
除煤炭行業,山西省內的一些企業運作也在近年出現問題,如山西信托踩雷的聯盛集團和今年初違約的3只項目的融資方(山西富豪全亞林家族控制的3家企業)都曾一度顯赫,企業經營不善又會給金融機構帶去壞賬。據央行太原中心支行公布的數據,截至2017年末,山西全省銀行業不良貸款余額794.3億元,同比下降13.3%;銀行業不良貸款率3.51%,同比下降0.99個百分點,不過依然明顯高于全國1.74%的平均水平。“如果工行成為山西信托控股股東,山西信托的業務發展有望全面推進,甚至不排除從行業末游跳升至中游的可能。”廖鶴凱說道。獲取更多財經資訊,請隨時關注財經365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