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網上曬出了復旦大學教授的工資單,扣除各項稅費之后,月薪15335元實發金額僅為8272元!有人驚呼:世風日下,如今教授不如月嫂,北上廣深等城市的月嫂薪酬已直逼每月稅后2萬元!其實不然。大學教授在薪金之外還有研發費、課題費,以及各項兼職收入和投資回報,絕非月嫂可比。
從無知到有知,需要教授。從有知到有識卻未必需要教授,但務必有思想。
知識是有思想的“數據”
1992年,被譽為現代管理大師的杜拉克在《后資本主義》一書中明確提出:“知識是當代唯一有意義的資源”。如何理解這句話?
在知識經濟時代,“知”和“識”已經不再是一個范疇的概念。在知識工作者中,多數人只能算“知道分子”而非“知識分子”,可想而知,“知道分子”的價值會伴隨著數據化+智能化的技術進步而貶值。
從前文來看,知識是資源,教授是載體,二者合一或將成為最具價值的流動性升值資產。智能化的趨勢正在摧毀“知道分子”的價值,所以僅在大學教書而沒有社會價值的教授并不值錢,甚至每月實發8272元也偏高。因為在知識經濟的時代,受教育的勞動者占比越來越高,大學教育因此分為兩類:其一是應試;其二是開智。應試屬于生存經濟,開智則是創新經濟,兩類教育的本質差別在于前者為“知”而后者有“識”。有社會價值的教授屬于“有識之士”,所以收入較高。而在應試教育體系中,一位教授每月講兩三堂課,授課內容千篇一律,遲早將被“云教育”系統所替代。
在我看來,知識資源的唯一性在于:知識就是有思想的“數據”。
知識服務業大有可為
中國文化的第一屬性是求財,思想會通過人的努力轉化為創造價值的資源,知識服務的平臺就在思想的流動中成為財富創造的支柱。第二屬性是傳播,所以知識產業異軍突起,以直播或視聽為主導的商業模式創造了知識服務業。
知識服務業產生的社會基礎是人的社交需求,技術手段是互聯網平臺,所以知識服務業有四大支柱:技術-品牌-內容-圈子(社群)。在新經濟體系內,知識是有思想的數據,有識之士因此成為知識資源的載體而成為稀缺資源。在“人以群分”的社交平臺上,“知”以“識”為本,思想在社交網絡中傳播,再通過平臺用戶的重復性多次使用而產生價值,創造財富,這種財富創造機制在互聯網界被稱為梅特卡夫定律(Metcalfe’Law):傳播網絡的價值與其用戶數量的平方成正比。盡管這一網絡技術定律的有效性屢遭質疑,但在知識服務業的平臺上一再獲得驗證。
自2007年以來,經濟增長減速,產業結構優化,第三產業占比從10年前的39%提升到52.6%,預計五年后將超過60%。在第三產業之內,知識服務業從零起步,開始頻頻嶄露頭腳,知名的有喜馬拉雅、羅輯思維和阿基米德等,智能化的新媒體今日頭條也應歸類于知識服務業。知識服務業起源于知識的商品化,知識從產品到商品是第一個飛躍,下一個飛躍就是從商品到產業,再升級到證券化。預計在不久的將來,知識服務業將出現幾家市值百億以上的獨角獸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