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點城市村鎮集體經濟組織,可自行開發運營,也可通過聯營、入股等方式,建設運營集體租賃住房”。
目前,業內對該方案有幾大關注焦點:一是低成本、體量大的集體土地漸進進入市場,能否對沖并實現高房價“軟著陸”;二是以低成本用地吸引市場機構參與,建設規模化、配套完善的租賃住房,會不會契合新市民住房需求;三是繞過“征地”這個過去集體土地市場化的必經環節,真正實現同地同權、同等入市,能否成為建設城鄉統一的建設用地市場、同享城市化紅利的有效路徑。
集體土地入市,建設城鄉統一的建設用地市場,這是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決定》提出的改革目標。其中特別強調,允許農村集體經營性建設用地出讓、租賃、入股,實行與國有土地同等入市、同價同權。
此后,本著同地同權的原則,集體土地入市的一系列改革展開,如全國多個試點地區開展存量集體建設用地使用權掛牌出讓、“兩權”抵押(即承包地經營權、農民住房財產權抵押)、改革征地模式(縮小征地范圍、提高補償標準)等。但是,囿于土地的兜底功能、擔心“房地產化”、擔心資本侵害弱勢農民利益等顧慮,改革始終是在現有征地模式下作技術性的修修補補。
近十幾年來,工業化、城市化快速推進,城市邊界往往出現“攤大餅”式的擴張。通過征地補償、宅基地騰退,大城市外圍或城郊結合部通常有大量集體建設用地。比如,北上廣現有建設用地,國有和集體產權大約各占50%。2016年以來,大城市房價又上臺階,即便是外圍,商品房價格也出現較大漲幅。
在嚴格的土地用途管制下,加上房地產又是集體土地入市最大“禁區”,城郊結合部控制“房地產化”出臺了一系列舉措(如綠化隔離),導致相鄰的國有和集體土地出現了巨大的“級差地租”。土地巨大紅利的刺激,加上外來人口涌入,讓城郊結合部“小產權房”遍地開花。
由此也產生許多很嚴重的問題,如城市病突出、消防安全隱患嚴重等。在知名的蟻族聚集地——海淀區唐家嶺,試點公租房建設之前,由于其占據核心位置,造成區域交通常常癱瘓,而野蠻生長的“瓦片經濟”也導致巨大安全隱患。
另一方面,點狀分布的集體用地和城中村,阻斷了土地成片利用和統一規劃,也阻斷了公共服務網狀鏈接,造成城市供地短缺和功能阻斷。更為嚴重的是,一邊是大城市供地完成率連年下降,一線城市近5年供地完成率不足60%,土地征用成本高、周期長,倒逼房價螺旋上漲,住房供應嗷嗷待哺;一邊卻是城市周邊乃至城區又有大量閑置低效、違法使用、亂象叢生的供地、交易存在,農民無法享受土地溢價紅利。
早在2010年,為緩解公租房建設在用地、資金上的壓力,國土部就批復北京、上海作為集體建設用地建設公租房首批試點。(原標題:李宇嘉:集體土地建租賃房是統一用地市場改革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