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東莞首家上市公司,粵宏遠A曾在華南房地產市場名噪一時。在項目短缺的背景下,公司求變,于2009年涉足礦業。不過,礦業不僅未能提振公司業績,反而為公司惹出一堆麻煩事。
日前,粵宏遠A發布公告,威寧縣結里煤焦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結里煤焦公司”)與孔家溝煤礦合作協議效力及履行情況未審理認定,法院中止1000萬元債務的審理。目前,粵宏遠A1000萬元銀行存款仍被凍結,結里煤焦公司旗下核心資產核桃坪煤礦也自2015年停產至今。不僅如此,公司還與猛者新寨煤礦陷于交易糾紛,另一個產權清晰的礦山也面臨著不達預期的窘境。
礦山停產至今
2009年至2015年,粵宏遠A前后共出資7423萬元,買下結里煤焦公司100%的股份,該公司核心資產為核桃坪煤礦。
2015年,結里煤焦公司與另一家企業孔家溝煤礦的兩位股東易穎 、金榮約定,將各自名下采礦權過戶到整合主體貴州鴻熙礦業有限公司名下,并以結里煤焦公司的核桃坪煤礦為主體礦山,同時孔家溝煤礦則根據政策要求關閉。但時隔不久交易對方反悔,孔家溝煤礦股東金榮輝、易穎并未按約定在規定事件內移交相關資料,孔家溝煤礦無法交付及合并入整合主體。
粵宏遠A就此告上法庭,法院裁定對方違約,但金榮輝、易穎至今未給付違約金300萬元。而為了爭取新整合主體剩余股權,粵宏遠A仍在上訴。久拖不決的訴訟給粵宏遠A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2016年,孔家溝煤礦給上市公司帶來一筆1000萬元的債務。
資料顯示,孔家溝煤礦在與四川能投機電物資有限公司交易中,欠下貨款950萬元。此后,四川能投將該債權轉讓予四川威玻,四川威玻隨即以孔家溝煤礦被上市公司“并購”和接管為由,將粵宏遠A告上法庭。2017年3月1日,法院判定上市公司承擔連帶清償責任,并凍結了粵宏遠A銀行存款1000萬元,粵宏遠A不服上訴。
但據粵宏遠A6月22日公告顯示,內江市中級人民法院認為,最高人民法院審理雙方整合合作協議效力及履行情況認定后,才能繼續審理該筆債務如何追責。因而裁定粵宏遠A與四川威玻的訴訟案中止。
目前,結里煤焦公司核心資產核桃坪煤礦繼續停產,粵宏遠A1000萬元存款仍被凍結。粵宏遠A告訴《證券日報》記者,核桃坪煤礦2009年至2014年處于生產狀態,2015年開展煤礦整合以來,一直停產。在回復深交所的問詢函中,粵宏遠A表示正在計劃復工,但能否按時完成復工,還要依政府相關部門審批情況而定。
兩礦山陷產權糾紛
整合兼并的訴訟陷入僵局,粵宏遠A2015年的另一單交易也不順利,3000萬元資產恐“打水漂”。
2015年2月5日,公司與柳向陽簽署《貴州省納雍縣永安煤礦采礦權及股權轉讓合同》。合同約定,公司以3000萬元的價格向柳向陽出讓永安煤礦采礦權和100%股權。合同簽訂后,粵宏遠A如約履行合同義務向對方轉讓了礦權,但柳向陽對此僅支付了100萬元轉讓款,構成嚴重違約。
為了追討收購款,粵宏遠A起訴柳向陽、猛者新寨煤礦及貴州鴻熙礦業有限公司,但案件至今未有結果。在回復《證券日報》的采訪提綱中,粵宏遠A表示,東莞市中級人民法院于2017年2月12日正式受理此案,但公司目前尚沒有收到開庭審理通知。
除了兩座礦山陷于產權糾紛外,粵宏遠A另一個產權清晰的礦山也面臨著不達預期的窘境。2010年9月9日,粵宏遠A以人民幣4795萬元購入威寧縣煤炭溝煤礦70%的股權。
目前,煤炭溝煤礦是粵宏遠A煤炭業務唯一產生營收的礦山。但2017年年報顯示,煤炭溝煤礦2017年實現營業收入1627.07萬元,凈利潤虧損939.16萬元。公司表示,煤炭溝煤礦受貴州煤礦兼并重組政策及地方部門監管加強等外在因素的影響,加上現采區煤層地質構造復雜等情況,年內間歇性停產較多,年產量未達預期。
“煤礦行業監管政策是具有延續性的。”在給《證券日報》的回復函中,粵宏遠A表示,煤炭溝煤礦2018年上半年仍受外部不利因素影響。“煤炭溝煤礦在做好安全生產的同時,盡力做好采掘銜接,只要政策允許,盡可能地多出煤,出好煤。”至于2018年能否完成預期產量,公司則表示,由于煤礦生產受內外部因素影響較多,暫時無法預計。